见他神色平淡,径自往炭炉处烤火去了,室内的气氛却是低沉。她心头压着疑问,看向同样疑虑不解的元盈。
端珣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声音极冷:
“丹穆……有异动。”
他的话如同屋外的风雪,迎面而来,压得得猝不及防,几乎一下子提不上气来。
宋琰声一下子看向元庭。
镇国公方才找他……怕是已经得到了消息。
丹穆王族失势,整个北疆割分一十三部,一盘散沙,各个部族心怀叵测,皆有异心。若有卷土重来的时候,必定是散沙复起,死灰再燃之际。
“你们可曾听过……泳西?”
元庭平静的脸,在火光之中显得分外冷峻。
宋琰声的眉头轻轻跳了一跳。
丹穆泳西,如今是占据了北疆最肥沃的草原,可算是丹穆最富庶之地。不过每年严寒,今年苦寒尤其,草原上的牛马冻死无数。没有吃的,只能南下去抢东西,所谓无粮无以生存,泳西人是年年进犯边线抢掠粮食的常客了。
这样一群难民性质的厚脸皮,边境百姓已是忍无可忍,怨声载道。同样一个冬天,你抢了我们的粮食东西,我们拿什么过冬?吃什么果腹?
今年的泳西是有备而来,抢也抢了,烧杀抢掠,几乎重现了十来年前那场恶战的源头。
丹穆人彪悍凶猛,说起来当年打这一仗,也是从抢东西开始的,后头愈演愈烈。
如今的丹穆,今非昔比,除了个别部族草原游牧,其他包括王族在内,皆被驱逐至极北苦寒之地,常年冻土,寸草不生。各个部族又是分割占据一方,互无干涉,也因而更是束手,本该再难有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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