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二章 为何求知(1910——1918) 8、道德哲学和报纸_毛泽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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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仿照维新派风云人物梁启超的自由文风写出了热情洋溢的文章。但是国文教员袁大胡子,“看不起我视为楷模的梁启超,认为他做文章半文半白”[29]。

  袁还说毛泽东在自己每篇文章的最后都标上日期是傲慢自大。有一次,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将他写有日期的那一页文章撕掉了。毛泽东站起来,抓住袁的胳膊,问他到底想干什么,要拉他到校长办公室去“评理”。[30]奇怪的是,这个对很多管束都进行反抗的青年却接受了古典文风对他的塑造。“我不得不改变我的文风”[31],他有点不坦率地说。实际上,他在心理上还是倾向于古文形式的,特别喜欢无神论学者韩愈(768—824)的行文技法。

  22年后,毛泽东对埃德加·斯诺说:“所以,多亏袁大胡子,今天我如果需要的话,仍然能够写出一篇过得去的古文。”(“如果需要”,这句话含有讽刺意味,因为,毛泽东这时已开始对其他人用古文写成的文章大张挞伐了。

  因此,当毛泽东在政治上比改良派还激进时,他的文学风格还是落后的。他在文风崇古和政治革命两方面双双背离梁启超。

  他开始注意自己的健康状况。在1919年给萧瑜的信中他写道:“胃病折磨我好多天了”;“注意健康很重要,一个人只有身患恶疾时才知道健康的幸福”[32]。

  毛泽东在第一师范所受的教益主要来自道德哲学和报纸———这是他持续终生的两个爱好。

  和绝大多数青年一样,毛泽东也从他的榜样和道德训诫那里学到了一样多的东西。从1915年起,他的道德楷模是一位很善于吸收门徒的人物,这位具有过激精神的绅士因为提倡寡妇再嫁而震动了整个长沙,这就是杨昌济,他是一根往旧中国的躯体中输入新鲜血液的导管。

  杨昌济的生活方式是传统的———人们称他“老夫子”。他讲课照本宣科。但是他在渴求生命意义的一代人的心灵中播下了会结出激进果实的种子。

  杨昌济尊崇宋明理学(始于10世纪),但也花了四年的时间在英国和德国研究康德、格林(G.H.Green)和其他欧洲思想家的理论。使二者结合在一起的是他对心灵和意志的信仰。慎思、勇于任事、心之力能使世界改容。无疑,这是个人主义,但这是着眼于整个社会进步的个人主义。

  没有哪位良师———三四十年代遥远的斯大林除外———能比这位在爱丁堡取得中国哲学博士学位的中国人对毛泽东产生过如此深刻的影响。毛泽东对杨先生的伦理学课程有浓厚的兴趣,他读了新康德派哲学家泡尔生(F.Paulsen)著的仅10万字的《伦理学原理》一书后,竟然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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