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还是景芝姐有文化,会教导人。”
这怎么可能?
杨佩珍并没有外出留宿的时候。
杨佩瑶忙问:“会不会诊错了?”
四姨太讥笑,“是经常来往的钱大夫诊的脉,他行医十好几年,喜脉还能诊错?冬笑也说过,二小姐上个月身上没来换洗。”
“那怎么办?”
“只能等都督做主呗?主要是二小姐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儿,说是在歌舞厅喝多了,迷迷糊糊地被人扶到楼上房间歇了一觉,醒来就光溜溜的……景芝姐还想让太太瞒着,这事儿瞒得过谁?”
即便在前世,未婚先孕也并非光彩的事情,何况还是在这个时代。
也不知杨致重会怎样处理。
依杨佩瑶的想法,最好是能够生下来,放在家里养着,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打掉的话,实在太伤身体了。
可她在这件事情上完全没有发言权,而且按照太太素日的态度,甚至都容不得她询问。
杨佩瑶神思不属地回到自己房间。
忽而想起顾息澜说过的话,“很多歌舞厅有不正当交易,不适合你们小姑娘去。”
心里一阵后怕。
“莺声”歌舞厅的楼上就是供客人住宿的酒店。
不但是莺声,很多宾馆酒店的一楼都有舞厅,喝多了,玩累了,上去开个房间歇一晚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半天,杨佩瑶才平静下来,打开手袋,看到了顾息澜给的红包。
红包鼓鼓囊囊的。
里面一张百元的钞票,还有一幅字,用条长方形的红纸写着“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晨字上面的“日”略嫌长了些,而下面的“厂”字很张扬地往外舒展着。
就跟之前邱奎让她看到的纸条上的字体一样。
也跟那张时间规划表的字体一样。
再有一张小纸条,仍是蝇头小楷的字体,“如果遇到什么为难之事,给我打电话。”上面两个号码,一个是商会公署的,另一个是他房间号码37241。
杨佩瑶找出记账本,把这笔款子照样记在上面,备注里写了个“顾”字,顺便把字条夹在里面。
本来还想把那幅字贴在墙上,可是不方便下楼找糨糊,只得先摆在桌面上。
过了会儿,春喜来敲门,“三小姐,楼下摆饭了。”
杨佩瑶答应声,问道:“二小姐叫了吗?”
春喜摇摇头,悄声回答:“没敢去问。”
杨佩瑶也有点怵,可想起杨佩珍现在毕竟是双身子,不能不吃饭,遂走到杨佩珍门口,敲下门,“二姐,吃饭了。”
门内传来气急败坏的喊声,“滚一边去,专门来看笑话的吧?别在这假惺惺地装好人。”
杨佩瑶抿抿唇。
她的确不喜欢杨佩珍,可绝对不会冷眼说风凉话,更不会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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