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贺府大门。
贺笙羽已经让白芷去和定国公府如今的管事嬷嬷打过招呼,那也是元川和元晴的乳母。她一听这事便立即遣了府兵来,告诫他们务必一路护送元晴母女平安归来。
是以,这队伍在大街上便显得有些浩荡。
长安街上,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吆喝声连绵不绝,可人们在看到这条长队时均噤下声来。
若轿子周围的人吹锣打鼓锣鼓喧天、轿夫们都系着喜绸面上欣喜,这怎么看都是新嫁娘的队伍。可如今虽也跟着十里红妆,队伍中每一个人的表情却都是肃穆得很。
见已走至百姓最多的闹市,贺笙羽深吸一口气,随后大声道——
“户部侍郎贺宗启不仁!囚禁嫡妻,苛待其直至重病!逼得我与母亲携当初红妆归定国公府,只愿能为我母亲治病!”
此言一出,四下谈论均是炸开一般,不少年长的人是见过元晴当初出嫁的风光,如今闻此言皆是唏嘘不已,便与周围不知情的人们告诉起来。
贺笙羽隔一段路便喊一次,直到将近走到定国公府门口才停下。
她的话不算说的完全,人们定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如此一来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一日,此事便会传遍长安大街小巷。
这便是人的猎奇心理。
到那时,人们便会密切关注贺府与定国公府的行动,贺宗启即便想做什么小动作也做不得。
定国公府。
乳母吴氏早在门前侯着,紧张地张望着街角,终于盼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归来。
“羽姐儿!”见到贺笙羽,吴氏连忙上前去,“小姐她可还好啊?”
“不大好,”贺笙羽说着实话,“劳烦您直接让轿子进府里去,务必好好安顿好娘亲,清点娘亲的嫁妆。我此刻要去寻大夫来了。”
吴氏连连点头称是。
白芷也带着萧云萧迟进去,是以,贺笙羽旁边又只剩下白微一个。
“白微,你师父在何处呢?”贺笙羽问。
“算着时辰是该来了,”白微回答,“师父住在京郊的一处竹林,不过他还不知夫人病了。”
“我与你一同去请他,”贺笙羽坚定道,和白微一起上了马车,“敢问尊师大名?”
“时越。”
时越?
贺笙羽仔细想了想,这时越在原书中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生在大梁,却在少年风华正茂时举家迁去南陈,后来遭遇了流寇,全家只有他一人活下来。
不过此人是难得的神医,听闻在学术上也颇有造诣,只是为人清高,从不与权贵打交道。
原来白微的师父是他,那元晴应当是有救了。
贺笙羽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父母,可惜他们早在五年前的一场车祸中丧生了,如今阴阳相隔。
罢了,还是照顾好眼前人吧。
听赫辰炀曾叫时越“小老头”,想必时越有些年纪了,还与赫辰炀有些渊源……难道在时越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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