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若按照立嫡的原则,这爵位落不到她儿子的头上。
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未想到会有人进来,柳氏便没有在意敷上的脂粉,任由眼泪淌下来。
等她看到有人来时,她左脸的脂粉下的巴掌印已然露了出来。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柳氏惊呼着,用衣袖遮住脸,推搡着丫鬟,“快去拿我的面纱!”
丫鬟慌慌张张地将面纱取来,柳氏戴上面纱后满脸怒意地冲了出来:“贺小姐?贺大人没有教过你礼义廉耻么?竟与靖北王世子闯入别人房中?”
“首先,柳姨娘,我并未闯入你房中,只是进了你的院子里,”贺笙羽有一套没一套地气着柳氏,“其次,世子殿下也是办案需要,您应当宽容一些。”
赫辰炀愉快地挑了挑眉,原来是需要拿他做靠山啊。
柳姨娘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凤眼愠怒,道:“世子殿下包容嫌犯查案便罢了,如今还容她来审问我这未亡人吗?”
“按理说,夫人沈氏是正室,她才是未亡人,”贺笙羽仿佛不怕死地刺激着她,“您是妾室,只算半个。”
这下饶是赫辰炀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柳氏眼眶中竟隐隐出现了泪花,可见说她不是怀静侯的妻,于她而言是一件憾事,亦是对她的羞辱。
人在情绪极端的情况下,总是容易露出马脚。
“柳姨娘不必惊慌,民女只是问您几个简单的问题,”贺笙羽福了福道,“侯爷去后,您有何打算?”
“还能如何?在这深宅了此余生罢了,”柳姨娘满脸疲惫地走进亭子中,坐了下来,“只盼我儿能争气些,莫要让他爹在天之灵失望。”
贺笙羽撩开层层纱幔,又问:“姨娘不想让大公子袭爵么?”
“怎么不想?可我儿非嫡出,就算聪明,也只能跟着我受苦,”柳氏后悔地抹了抹眼角,“只恨我与侯爷相见时他已有夫人,不然……”
“最后一个问题,姨娘脸上的掌印,可是侯爷打的?”
柳氏见鬼一般地看着贺笙羽,道:“你问这做什么?”
“你只需如实告诉她。”帷幔外的赫辰炀负手而立道。
柳氏咬了咬牙,捂着脸道:“是,昨日我与侯爷提起让我儿袭爵,有些争吵……侯爷便打了我。”
“好,”贺笙羽站了起来,福身后同赫辰炀退了出去。
“有何发现?”
“柳姨娘院落的布置大多受幼时生活环境影响,但就连假山都打扫地一尘不染,却在白日里亭中无人的情况下紧闭层层帷幔,这说明她对下人的要求就是——永远让那些帷幔落着,由这个习惯可以看出,柳姨娘的内心防线很强,她习惯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她的内心很是坚强,”贺笙羽皱着眉头,有些难办地抿了抿嘴唇,“我不能轻易猜出她的想法。”
“所以,线索断了?”赫辰炀有些不高兴地问。
“不,我找到了另一个突破口,”贺笙羽狡黠地笑了笑,“她张开闭口就是自己的儿子,她对大公子的爱毋庸置疑,也许,这便是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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