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时间沈白景应该已经回府了,不宜耽搁太久。
“不认识。”柳箐摇摇头。
容华一直注意着柳箐,根据柳箐的反应和之前的对话,他确定柳箐并没有参与,甚至可能都不知道陶舟是他失散多年的兄长。
可怜两人同流落烟花柳巷,却苦于不在一处,不得相认。
城南与城北,隔的却是此生不得相认。
容华心生同情,“我受人之托,你若是愿意,我可为你赎身,让你重新开始。”
“多谢公子美意,但……柳箐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离开这,也不知道去哪,还能做什么,索性就在这吧。”柳箐真诚的笑了一下,随后状似无所谓的说。
容华想说,卖、身不是长久之计,也不能卖一辈子,但没说出口,因为他在柳箐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点点的希望,哪怕他提到赎身,柳箐都没有任何波澜。
五六年的糜乱,日复一日,足够磨平一个人的棱角,甚至抹去一颗心的温度。
“那好吧。”容华起身,把自己钱袋里的银子都留下后才离开。
回到王府时已经是月上枝头了。
“正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沈白景直接抱住刚进门的容华,随后微微皱眉,“怎么这么浓的胭脂味?你去哪了?”
容华在回来的路上就把易容卸了,但没来得及换衣服,再者说,这么浓的胭脂味,不沐浴是清不掉的。
“我去了一趟……寻阳舫。”
容华明显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搂的更紧了。
“你去那干什么?”
容华大概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了,只不过把沈琳的话变成了偶然听说。
沈白景倒是没有关注这个。
“所以你就大晚上的自己去了寻阳舫?”沈白景咬着容华的耳垂,又不舍得在用、力。
“嗯。”容华心虚的点点头,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先去沐浴。”沈白景放开了容华。
“好。”容华也不喜欢身上的呛人的脂粉味,从善如流的往屏风后走。
“王爷,你怎么……”容华没想到沈白景极其自然的就跟着过来。
“本王的正君深夜流连烟花柳巷,本王要亲自查验查验,不可以吗?”沈白景当然知道容华不会乱来,但就是心里不爽,想抓着人欺负欺负,宣示一下主权。
“我没有。”容华毫不犹豫的否认,他可是碰都没碰那些人,怪只怪寻阳舫连房间里都点那么重的熏香。
“你说没有就没有,本王得自己亲自查验了才行。”沈白景不依不饶的,看着容华白皙的皮肤泛起好看的红色。
“能不能……等我沐浴后,再……查验?”容华这会儿已经知道沈白景是借题发挥了,但确实是他理亏,只好顶着张大红脸和沈白景讲条件,他真的做不到当着沈白景的面更衣。
“不能,正君这么聪明,万一想了什么主意藏住了,那岂不是要被你瞒天过海了。”
沈白景打定了主意,容华也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心一横,闭着眼睛褪去外衫。
“哪有穿着衣服沐浴的?”沈白景见容华打算穿着里衣进木桶,把人拽住,一本正经的说,“正君被人伺候惯了,想来自己不熟练,那就本王亲自给正君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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