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话,自腰间抽出长剑来,慢慢走到门外,扬声道:“谁?”
院外响起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我。”
凌波面上却陡然一松,将长剑收回鞘里,打开门道:“你怎么来了?”
只见门外立着十数个劲装打扮的黑衣男子,当先一个面容消瘦,目光厉如鹰隼,站得像一杆枪似的笔直,森寒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凌波的语气却十分熟稔亲切,道:“进来罢。”又对景逸点头,“是我们的人。”
那些人依言进了门,领头之人看见婧怡,微微拱手行礼,开口道:“夫人,在下奉四爷之命,护送您回湖州。”
回湖州,这又是什么意思?
婧怡的神色冷了下来:“我又不是牵线木偶,四爷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凌波和婧怡相处了一个多月,知道她的脾气,更知晓其机智谋略不输男子,便对那领头人说:“京中出了什么变故,你且说与夫人听听,再作打算不迟。”
那领头人看了凌波一眼,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后,沉吟半晌,开口道:“皇上驾崩了。”
此话一出,众人俱是大吃一惊。
婧怡也曾想过皇帝在谨元皇后薨后呕血不止、几度昏厥,又性情大变,不仅喜怒无常、更嗜血暴躁,时常大动肝火以致呕血之症更剧,恐已命不久矣。
却万万没想到,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
据那领头人所说,皇上自傍晚起就开始有些不好,下诏宣沈青云进宫面圣,似有托孤之意。
然而,沈青云奉诏进了宫,却如石沉大海,一去便没了回音。
接下来,皇帝驾崩,禁宫走水,东宫太子以救火为名,率军包围了皇宫,火势却是越救越猛,皇宫内外的兵马也越围越多。
那领头人面色沉郁:“四爷吩咐,若过了子时还没有他的消息,便送夫人回湖州,那边四爷已打点好一切,管叫夫人一生衣食无忧,”顿了顿,语声越低,“四爷还说,若您往后得遇良人,尽可自由婚嫁,只愿您一生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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