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头片子而已,给她一包红糖已经很可以了!”
叶二伯母在心里使劲点头。
但她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担心被叶爸爸报复。
“娘!你也是丫头片子,你为什么总看不起同为丫头片子的孙女?”叶妈妈控制不住怒火,冲过去说叶奶奶,“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咱们的大领导说过,新社会是平等的社会,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女人也能顶起半边天!娘你看不起丫头片子是不对的!”“滚一边去!”叶奶奶看都不看叶妈妈,“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叶妈妈却不退让,梗起脖子,大声说:“这里也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说话?”
为了女儿,她豁出去了,朝着叶奶奶大声吼:“今天二房必须给我们三房一个说法,不然我就领着桃花去县城告梅花杀人!”
这话一出,叶奶奶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而叶二伯和叶二伯母都慌了,担心叶妈妈真的领着叶茜茜去县城报公安。
叶二伯急忙说:“老三媳妇,老三说的事,我都答应!”
叶爸爸趁机说:“光答应不行,得写字据。”
说着话,他看向像透明人一样的叶大伯:“大哥,麻烦你去拿纸和笔出来。”
听到叶爸爸的话,一副置身事外的叶大伯才慢慢悠悠说:“老三啊,咱们到底是一家人,没必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大哥,今儿个要是有粮被叶梅花推下河,你还说得出这话吗?”叶爸爸看着叶大伯,眼神阴森森的。
叶大伯顿时不说话了,唉声叹气的回屋去拿纸和笔,边走还边说:“兄弟不睦,家门不幸啊!”
这话说得,好像叶爸爸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
叶爸爸冷笑出声,根本不搭理叶大伯。
大概过了五分钟,叶大伯回来了。他拿了一张纸和一支毛笔回来。
城里人都用钢笔写字,但生产大队这边穷,平日里人们读书写字,都是用毛笔来写的。
叶大伯把毛笔递给叶爸爸:“写去吧!”语气很是有埋怨叶爸爸不体谅哥哥的意思。
叶爸爸斜眼看叶大伯:“大哥,我现在看你很碍眼,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揍你一顿。”
听到这话,叶大伯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咻的一下躲到了叶奶奶身后。
叶爸爸冷笑出声:“孬种!”
叶奶奶皱起眉:“老三!你别没事找事!”
叶爸爸假装没听到叶奶奶的话,唰唰在纸上写下一张欠条,然后让叶二伯签字、按手指印。
等叶二伯签完字,按完手指印,叶爸爸拿着欠条对叶奶奶发难:“娘,二哥哪来的鸡蛋和钱赔给我们三房?”
“这,这,这我哪知道!”叶奶奶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家里还没有分家,按理来说,二儿子一家赚的钱和东西都是属于公中的。
“娘,我看您不是不知道,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叶爸爸看一眼叶大伯,又看一眼叶二伯,“平日里大哥一家有钱买炸糕、米糕之类的吃食,二哥一家有钱买红糖,有钱给叶梅花做新衣裳。”
故意停顿两秒,然后看向叶奶奶:“娘,他们哪来的钱买那些东西?该不会是您私底下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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