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蝉彷徨的更甚了，甚至有些局促，目光扫向在柜台值班的护士。
眼睛里更多了一些忧郁。
没有搭理站在门口等她的江城，林小蝉快步来到值班的护士站。
不知道护士姐姐在忙什么，只是低头，一直没有发觉林小蝉的到来。
林小蝉欲言又止，怕急了给别人添麻烦。
就连张嘴叫一声护士姐姐，也需要鼓足勇气。犹豫了足足两三分钟，还是没能说出口。
江城终于是看不过去了。
这傻姑娘。
“如果真要是病重，照你这种打招呼的方式，等医生知道赶过去，病人都死了。”
替林小蝉敲了敲护士站的玻璃窗，一直低着头专注自己文件的护士，才发现面前站了个小姑娘。
“你好，需要帮助吗？”
林小蝉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
心里一直在组织语言，头也跟着越来越低。
大概十几秒后，弱弱的开口问道。
“护士姐姐，我是对门病房的。”
“我没有家人，住院费应该也没交，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一共有多少？”
护士微微起身，看了眼病房号，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林小蝉，是吗？”
这边的姑娘点点头，两根食指紧紧缠绕在一起，她身上没有半点钱，就算是一个很小的数字，对她来说也是极大的负担。
护士接下来声音，无异于是对林小蝉的宣判。
在键盘的清脆敲击声中，林小蝉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自己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也只是给别人添麻烦。
“你的费用都交清楚了。”
护士抬头看了林小蝉一眼，递给林小蝉一个交费单。
“药房还有一些营养补剂，也是给你的，你拿着缴费单，去下面领一下。”
在得知自己不用缴费之后，林小蝉揪着的心才慢慢下落，几乎是重重松了一口气。
最少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也不用让自己更丢脸，连自己的住院费都交不起。
可是，谁替自己缴清了费用？
林小蝉能想到的，好像也只有秦卿卿了。
可林小蝉不想去见秦卿卿，自己这个样子，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拿好缴费单转身下楼，看了眼跟着自己的江城，林小蝉心里顿时有些泄气。
江城一直跟着，自己连面对死亡的机会都没有，出了医院自己吃安眠药都买不起。
跑到马路上被车撞死又害了一个司机，至于从高空上跳下刺激又不敢。
还是到家打开煤气睡一觉或许能死的安详一些，索性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很坚强的江城，你不用管我。”
“我肯定不会自杀的，我知道你也很忙。”
“还有，我不会同意上节目的，我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我也不想要节目组的钱，不要追悼会。”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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