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夫人见她也不像李管家说的那样，蛮横不知礼数的人。
“可愿坐下来，陪老身看看这荣府的美景。”
“那便打搅了。”
荣老夫人淡淡笑了笑，示意她坐下。
看着祖母脸上的笑容，上辈子还是现在，她面上永远都是笑容可掬的模样。
看得不由失了神，想起那支放在石口巷枕头下的玉簪。自己能重生极有可能是那簪子的原因，可那是祖母送的……
或许其中渊源祖母才晓得。
可现在冒冒失失的问太失礼，而且祖母也不一定会说，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仔细问问她。
身侧的桧嬷嬷蹙眉，一直盯着老夫人太失礼了。
荣老夫人察觉她的目光，并未不悦，淡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何以倾回过神来，“我姓何名以倾。”
以倾。
荣老夫人一愣，和自己已逝孙女的名字。
温和的说：“很好听的名字。”
不由回忆去年这个时候，那像一团小火球一样的小娃，经常窝在自己怀里软糯糯的小姑娘，已经不在。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见祖母脸上露出和以往不一样的神情，疑惑问道。
祖母转过头看着自己，慈蔼的眼睛里却像看着另一个人。
荣老夫人敛上刚才的神情，露出平日的笑容：“姑娘的容貌像老身一个故人。”
“不知老夫人说的是何人？或许我认识的？”
荣老夫人勾了勾嘴角，平静的说道：“老身也忘了那人是何人，日子太久早已不记得。”
何以倾点了点头，便没有多问了。
没过半响，桧嬷嬷提醒祖母要回去午休了。
等祖母走了之后，看着眼前一成不变的景色，也有些乏了。
回到风院中，何以倾不经不觉得刚才祖母好像有点奇怪。
可那种感觉又说不上来，太过于飘渺。
“锦绣，你觉得你们老夫人如何？”
锦绣想了想：“一个温和的人，从来不发火。”
这时锦缎端着糕点进来，大咧咧说道：“奴婢觉得老夫人是一个无情之人。”
“锦缎！”锦绣叱责道。说话不经大脑，这话能随便说的吗？
何以倾拍了拍锦绣的手，看向锦缎：“你继续说，现在只有我们三个。”
锦缎小声说道：“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当年老太爷过逝之时，老夫人一滴眼泪都没留。我们小姐……”
挠了挠头，继续道：“就是我们以前的主子，她才十岁便走了。她算是府里和老夫人最亲了，可是呢？我们小姐去世了，老夫人也没哭过。”
何以倾沉思了片刻，好像也是，祖母就像一个没有脾气的人一样，不知喜怒哀乐，脸上永远只有一种笑容。
祖父一介草芥出身，而祖母温婉端庄，一看就是书香名门的规矩。
云泥之别的两人能结合在一起，其中的深意怕是不足外人道。
“你们两个人说的都对！”笑道：“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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