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李彻了。女人看着他将血相继滴到两个碗中,不禁想到,世上为何会有如此巧的事情。
滴血认亲,多么的荒谬。可阿菡与晋察是这么的相似,就连阿曜的脸上,也有李彻的影子。
女人只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这样的结果,你们又待如何呢?”
晋察说:“阿菡是我的女儿,我会带她回晋府。”
李彻说:“阿菡是皇室血脉,是我的皇女,断不会让她流落在外的。”
一道冷哼声。
“流落在外。”晋察冷笑,“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放在你这里,才是真正的流落在外。”
呵呵。
唐宛看着两个男人一言一语吵了起来,脑瓜子嗡鸣一片,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看见两张嘴唇一张一合似在说些什么。
究竟在说些什么呢?
竟头疼了起来。忍不住想要伸手捂住脑袋,那只手只伸到半空中,就无力往下垂。
身体一软,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两个男人虽在争吵,又都在关注着女人,因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察觉到女人的异样,大步向前,一左一右,大掌稳稳撑住女人的后背,手腕微微用力,女人便无力往前倾倒,软软倒入两个男人的怀中。
……
带着微微水汽的清风吹抚脸庞,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坐在一棵老槐树下。至于她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也并没有起疑。
对面还是那个湖泊,遥遥似没有尽头。
一条小船停在岸边,船夫还是那个船夫,只这会儿似乎是炎夏,她能够清楚看见他额头和手臂上的汗水。
身材却是不错,是属于青年人的瘦削有力,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见他似乎要起船离开,女人连忙站起来,身体还有些不稳,不知是否久坐的原因。
“船夫,等等我。”
船夫回头见到她,抬手捋须一笑:“又是你?怎生如此执着,说了此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现在已经逐渐虚弱。”
唐宛并不能理解他的话,为何她不能来此地。
她坐在那老槐树下,只觉脑海中似有阵阵梵音,听得并不真切,耳边似乎还有什么人说话的声音,一时只觉颇为烦闷,下意识拒绝,只有靠近这湖泊,那声音才渐渐消退。
“船夫,可否捎我一段路。”
一声隐隐的叹息。
“罢了罢了,你既想上船,那便上来罢。只是这船一旦开动,那便断没有回头的道理,此去也没有终点,你可想好了?”
唐宛听了他的话,也并不害怕,只要能离开这里,离开那扰人的声音,去哪儿都好,即便是没有终点。
船夫见女人面色坚定,微微提起裙摆,就要上船,忽的沉默起来。
一只脚刚踏进船里,船夫的面庞徒然变幻起来,一时化为李彻,幽幽看着她:“你就这么不想留在我身边吗?”
一时又化为晋察,神色平静,眸子里的偏执霸道却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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