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隔的探到眼底最深处。
他的目光带侵略性,犀利且敏锐。
桑余害怕被看穿,快速敛下眸子,掩饰内心的慌乱,“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可能答应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席靳白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再次和她对视,语气故意加重,“桑余,那天你喝醉了,叫的是我的名字,说的是喜欢我,要我帮你回忆一遍吗?”
桑余心跳错拍,呼吸也乱了下,扭开头,故作镇定地反驳他:“喝醉酒说的话不能当真。”
“喝醉酒说的话才是真话。”席靳白的大拇指指腹抵在她唇上,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你可以慢慢考虑,我给你时间。”
轻轻摩挲唇珠的动作暧昧至极,无孔不入的钻进空气中。
桑余屏了屏气息,耳尖染上暗红,急于伸手推开他。
席靳白没用力,轻易松开手,折回车旁,从车上拿下来一个蓝色礼品袋,上面还系着粉色蝴蝶结,极具少女心,与他这一身严谨的正式西装穿搭格格不入。
礼品袋递到她手边。
“上次拍卖会的陶瓷摆件,还有前几天拍的水晶挂件。”
桑余避之不及的后退一步,“我不要。”
席靳白强制性地把东西塞她手里,“你不收,我现在就亲你。”
“你——”
桑余手心发烫。
一阵清脆的来电铃声打断缱绻拉扯的氛围。
她忙低头去拿手机接电话。
看见备注的“妈妈”两字,下意识心慌,抬头往楼上看,视线被阳台遮挡,什么也看不到,她站的这个位置应当是视野盲区,楼上看不到。
桑余松了口气,接通电话。
“余余,你上来了吗?”
“马上。”
桑凤萍说:“我不是催你,我刚想起来家里的醋用完了,你要是还没上楼就顺便在便利店带一瓶上来。”
“好。”
挂断电话,桑余把手机揣回口袋。
她方才的微表情尽数被席靳白洞悉。
“这么怕被你妈看见?”他口吻很淡,黑眸似一汪深潭。
潭底未必如同水面一样风平浪静。
桑余低“嗯”一声,“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席靳白默然,在思考“解释”后面隐去的是什么。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桑余又将手提袋递还,“东西我不能要。”
席靳白不接,喉咙口干痒,压下烟瘾道:“如果实在不喜欢就扔了吧,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价值上万的东西,从他嘴里说出来无足轻重,就算丢了也不会损失什么。
桑余拎着袋子的手停滞在空中。
桑凤萍收拾好餐桌、洗完碗筷,桑余才回来。
她随口一问:“聊什么聊了这么久?”
桑余诧异的“啊”了一声,心里不安地敲击鼓点。
桑凤萍说:“你送小霍去了那么久,不是在下面聊天吗?”
经过刚才饭桌上的相处和闲聊,她喊“小霍”已经喊顺了口。
桑余紧绷的心弦松开,闪烁其词道:“我顺便去快递柜拿快递了。”
“买的什么?”
“小摆件。”
桑凤萍没怀疑,也没再多问。
桑余把醋拿到厨房,然后找了个借口回房间呆着。
席靳白送的东西被她收好放在抽屉里,连包装都未曾拆开过。
她思绪放空的躺在床上,大脑紊乱,仿佛被千丝万缕的线缠绕,怎么解也解不开。
感情二字不知困住了多少人,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是有缘无分。
曾经她做梦都想让席靳白喜欢自己,可当她真正决定放下时就已经不再期待他的爱了。
不期待,才不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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