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各位…晚安。”
“嘭！”
枪口火光一闪，十余颗火红的子弹喷洒出去，带着长长的光尾，将狭窄的过道瞬间变成了轰炸区。
这一次苏牧没有故意打偏。
霰弹枪的远程威力本身就不大，再加上这几名警卫又穿着防爆服，所以尽管场面上看起来声势骇人，实际上他们一个都死不掉。
当然，受点伤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男人嘛，哪有永远不受伤的道理？
只有受了伤，他们才会在疼痛中学会成长，以后面对真正的匪徒时，就不会再因为犯同样的错误而丧命。
流一点血来换一条命，这买卖很划算！
苏牧也是想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毕竟他一直都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好男人。
经过爆炸霰弹枪的洗礼，四名警卫衣衫褴褛，脸上焦黑，浑身血迹斑斑，以各种姿势昏迷不醒。
苏牧收起他们的枪，然后留下一个白色面具，这才不急不慢地走向中枢控制室。
而在此时，圣哲城的上空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音大到掩盖掉了夜色中所有喧嚣。
“各位市民请注意，圣哲城将于十秒后开始停电，请立刻做好准备！”
“各位市民请注意，圣哲城将于八秒后开始停电，请立刻做好准备！”
“……”
警报重复几遍之后，整座城市很快变得安静起来。
早在三分钟之前，大部分看到信息的人便提前找好了安全位置，没看到信息的人，现在也全都反应了过来。
圣哲城并不是第二次全城停电。
开车的人早已停下了车，走路的人这时止住了脚步，而黎雅的粉丝，还依旧守在体育馆外不肯离开。
他们想确认黎雅的安全。
教电局三公里外的大街上，坐在警车里秦扬拉起手刹，望向车窗外。
同样是三分钟之前，每栋大楼的广告屏上都是停电的倒计时，鲜红的数字尤其显眼。
秦扬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大局已定，他无能为力了。
所幸，这群罪犯还算有点良心。
圣哲城的市民都有过应付类似情况的经验，在有所准备之后应该不会闹出人命。
所以秦扬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暴跳如雷。
不过，这也不代表他会放过他们。
犯罪始终是犯罪，即便不算劫持，擅闯教电局也足以让他们进监狱里呆上好几年。
秦扬看了看副驾驶上的白色面具。
他有预感，这群人一定还会出现。
到那时，有了黎明社的帮助，秦扬有信心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
倒计时两秒。
苏牧把枪上好了膛，缓缓朝控制室外走去。
倒计时一秒。
他朝身后举起了枪。
倒计时结束。
苏牧扣下扳机，纵身跃出窗外，和来时一样。
随着一声剧烈的轰鸣，整座城市陷入一片黑暗。
这时，悬挂在体育馆外的大屏幕又恢复了转播信号。
演唱会还在继续。
黎雅还穿着婚纱，还俏皮的笑。
夜色深而寂静。
少女纯净清澈的嗓音，慢悠悠传遍东城区的大街小巷。
守在体育馆外的粉丝们眼眶泛红。
他们终于等到了自己在等的事情。
这是赵果果给他们的补偿。
因为她认为，每一份等待都不应该被辜负。
就像她从前在等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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