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么就要彻彻底底的坠入炼狱,“或者让我去查。你什么都不问,就因为我做了点心就觉得是我下的毒,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非要我把最难堪的那些话都说出来?”阿萝面色越发冰冷,像是觉得她死不知悔改。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了,所以什么事你都觉得是我做的。”梦中的自己眼底的光如风中残烛明明灭灭,她近乎绝望的朝阿萝伸出手。
“难道你没做吗?”阿萝后退了一步,偏过脸去,似是不想也似是不忍,“从前你处处针对琴荷,我只当没看见,现在你居然连下毒的事都做得出来,你还有没有良知?”
愤怒与绝望的争吵过后,阿萝拔剑要杀她。
尽管不是第一次梦到这一幕,陆星晚还是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接着她最想不到的人维护了她,白琴荷拔剑替她挡了一下,“阿萝,还是再查一查吧,也许真的不是陆姐姐做的呢。”
阿萝动手逼问她,先是被白琴荷阻拦,接着江涟漪被大师姐搀扶着也到了,掌门很快也来了,她绝望地祈求每一个人相信她。
江涟漪面露不忍又似是极为失望,偏过头去不看她。
大师姐冷哼一声,目光酷寒仇视,再没有之前的温和,“此人心机深沉,留着只会是个祸害,纵然从前有几分情义,如今也被耗尽了。”
梦中的陆星晚知道她们都不会相信她了,若不是知道自己没有做,证据那么充足的情况下她都要怀疑是自己做的。
所以她将最后的希望投向了掌门,掌门对她来说不仅是尊敬的前辈,仰慕的强者,也是她对亲情渴望的寄托。
掌门只是垂眼看她,再也没有任何情绪,“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句话让她沉入了地狱,万劫不复。
她被丢入了刑罚堂,骨头和尊严都被碾碎了,没有人去看她也没有人听她的辩解。
反倒是从前一直算计她的白琴荷为她说情,去水牢里探望她,虽然有几分真心有几分嘲弄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可这也格外讽刺了。
她被冤枉了,只有曾经敌视过她陷害过她的人,相信她去看她为她留了条活路。
“陆姐姐,虽然我相信你,可阿萝她们不愿意相信,毕竟证据那么充足。”白琴荷无比忧伤的叹了口气,仿佛是在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感到无奈,“不过我已经帮你向她们求情了。”
她轻轻弯下身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裙摆上会沾染尘土。
她的语气依旧无比温和,“大家相识一场她们也不想再为难你,很快就会放你离开,你以前说过自己没有亲人在世了,如今……唉,陆姐姐你保重吧。”
她轻叹一声,好一会儿递过来一只漂亮的荷包。
“这是普通人可以用到的银两,陆姐姐你拿去吧,以后天高路远好好生活。”
陆星晚没有接,只是无比讽刺的喃喃,“相识一场……”
好一个相识一场啊!
若只是相识一场,她做的那些又算什么?
黑暗一如既往在谢幕时包围过来,陆星晚只觉灵魂坠到了实处,蓦地睁开了眼睛。
她从梦中醒来恍惚觉得过了半生,目光迷蒙望着窗外不变的蒙蒙细雨,良久发现其实也不过一梦而已。
她披衣坐起正要给自己倒杯水,就察觉到外面有动静,满心纷乱神情还带着遭受过巨大冲击的麻木感走了出去。
外面站着个红衣姑娘,红衣姑娘打了把油纸伞转过身看她,“这位姑娘,你是?”
陆星晚瞬间只觉头脑中有千万条河流汹涌冲刷,浑噩中不知道去往何处。
一切都和梦中的发展一模一样,这个红衣姑娘就是江涟漪。
。
请收藏:https://m.4bqg.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