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向往的神情,语气中也有着万分的艳羡。
“是啊,那黄裙女子是江家姑娘江映月。她的表姐是近日来最得陛下宠爱的婉嫔,她应该是进宫与婉嫔娘娘谈话的,不过我瞧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她对白祁说话的样子,分明是动了女儿家心思的。”
柳如烟何尝不知,江家江映月惊鸿一瞥,动了情思。
曾经她千方百计去撮合二人,如今看着两人站在一处时,她竟有想要将两人活生生拆开的念头。
她自嘲一笑,是她自己把白祁越推越远的,怨不得任何人。
她们走着走着,竟来到了之前废弃的宫殿外。
柳如烟朝里探头张望,发现宫殿中枯草逢生,遍地荒凉。
身旁的宫女轻轻叹了口气,言语间有些惋惜。
“当年五公主亲手做了件嫁衣,也是贵妃娘娘从旁指点的。贵妃娘娘如今身居高位,时常怀念当初五公主尚在人世的时候,久居宫中多年,见惯了这些捧高踩低的手段,那时唯有五公主一人始终待她如初。”
是了,这座宫殿是昔日五公主所居住的,那座被她亲手焚毁的宫殿。
转眼间,已是物是人非。
柳如烟站在此地,竟悲从中来。
那日她同当朝五公主打赌,明面上是她赌赢了,可她始终都知道,那场赌局里,她败得彻底。
如今想来,她对风哥哥的感情是占有欲多点,还是倾慕之心多一点。
或许自从白祁的出现,对于前尘往事的因果纠缠,渐渐明朗起来。
宫女见柳如烟迟迟不语,她自顾自继续说着,“可惜了,宫殿不慎走水,那件五公主做了整整一年的嫁衣也焚烧殆尽了。”
曾经那三年的边关生涯,苏木兮寄出的一封封家书,在风无痕死去之后,她看到了装在紫檀木盒里的家书,她这才知道苏木兮对风无痕的一片痴心。
如今,柳如烟喃喃自语,“她果真待风哥哥如此痴情?”
宫女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那是自然了,虽说夫人现在是故去风将军的结发妻,奴婢背后说这些话也实在不妥当。”
她稍缓了下,“可五公主待风将军有多痴情,须臾三年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是啊,她怎能去怀疑苏木兮对风无痕的感情呢?
斯人已逝,多说无益。
宫女看着柳如烟眉眼间的愁云惨淡,忍不住劝慰她,“夫人也别因着前尘往事而深陷方寸之地,试着走出去,依旧是春暖花开的。”
闻言,柳如烟转头看她,嘴角含着一抹浅笑,“没想到你这宫女见识这么广泛。”
宫女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脯,言语间对温贵妃十分敬仰。
“可不是,我在贵妃娘娘的耳熏目染之下,自然能学得许多。贵妃娘娘时常感慨,宫中少了五公主,多了许多的寂寞。就连太后娘娘也终日缠绵病榻,太医断言活不过三年了。”
柳如烟怀着满腹的心事回到了府中。
至此一段时间里,她经常入宫请教温贵妃刺绣技巧。
也经常能见到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子,围绕在白祁的身边打转着。
而她和白祁,自从那日诀别之后,再无半点交集。
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过着,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七夕夜。
七夕夜这日,云英未嫁的女子都会戴着面具上街游玩。
近几年,为了能给未婚的青年才俊制造机会,这项戴面具的条件也被取消掉了。
今夜,柳如烟身着月白色曳地裙,腰间系着碧玉藤花玉佩,三千青丝随意挽了个发髻。
因着风哥哥与京城第一公子段寒景是至交好友,她畅通无阻的进入到吟风馆中。
她在无数少女艳羡的目光下,跟随着小厮步入了吟风馆。
说来惭愧,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段寒景。
“回首过往,物是人非事事休。你可知当年那台戏,可真真是叫段某开了眼界。”
段寒景不愧是京城第一公子,他喜着一袭青衫,温润儒雅的站在窗前,眸中是对曾经的怀念。
而他所说的那台戏,她也略有耳闻。
或许对于曾经的柳如烟而言,凡是与风无痕有关的事情,她都了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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