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微微颔首，算是肯定了管家的话。
“既然城主对你们陈家有恩情，那你为何还会做出这种事？你这可是恩将仇报啊。”粱朽羁眯着眼看着陈书。
闻言，陈书突然像是爆发了一般高喊道：“什么恩情，这么多年我就是齐家的一条狗！”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由得一愣，除了粱朽羁还是一脸平静的模样。
原本粱朽羁还以为凶手是个对城主有仇的人，但是在见到陈书的模样以及陈书和管家的关系之后，她也便明白了几分，这个陈书多半是多年的不满积攒之下，才会做出这种事。
而适才陈书的那句话，恰好就印证了她的猜想。
“你何时就成了我齐家的一条狗？”齐飞皱紧了眉头看着陈书，陈书这么多年一直很能办事，他最近还打算提拔陈书的，但是齐飞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陈书一直以来心里头竟是这种想法。
“不是吗？齐飞，你不会装作这么惊讶的模样了，一直以来假装待我很好的模样，其实不还是把我当成你的一条狗罢了，你们齐家不就是养我陈书做一条办事效率的走狗吗！”
陈书咬紧了牙关，眼中满是恨意。
管家走上前，一巴掌便扇在了陈书的脸上。
“你个孽子，城主曾经救过我一命，还收留我们两父子在这齐家里面，给我们一个容身之地，你不记城主的恩情就算了，竟是还敢做出这种事！”
管家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教导陈书礼义廉耻，但是他没有想到陈书最后成了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人！
“那又如何！”陈书转过头对上管家的双目。
“齐啸在你出事之时救了你一命罢了，又不是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你自己还不就好了，凭什么还要把我搭上去，凭什么让我也做齐家的走狗，凭什么！”
听完陈书的话，管家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
彼时就连齐飞也不知应当说些什么。
见众人不语，陈书冷笑了一下，“我也是个人，我也想要自由自在做自己的事情，我也想要挺起胸膛做人，谁乐意居于人下，谁乐意当一条狗啊，我又没欠你们什么！”
“书儿……”管家对上陈书有些湿润的双眸，但终究还是不知道应该安慰些什么，毕竟陈书所有的不满其实都是来源于他这个当爹的，若不是他要还恩，陈书也不会这样子。
“你不用再说了，下毒这件事就是我做的，你们要杀要剐随便吧！”
陈书一脸慷慨赴义的模样，似乎已然无所畏惧了。
彼时，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正当陈书搞不明白齐飞到底打算怎么样之时，聂倞却是突然打破了宁静，走上前问道：“你一个小小的仆人，不可能做得出这么厉害的毒药，这个毒药到底是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到了陈书和聂倞的身上，他们还真的没想到这一点上去。
陈书似是什么都不在意了，毕竟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故而彼时便应道：“是个中年男子找到我，然后……”
可惜他话还没完，便突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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