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一同轻颤摇曳。女孩身上穿着一件与头饰搭配的天蓝色的纱裙,脚上踏着一双蓝纹白底的绣花鞋,每一寸皆精美至极。
此时那孩子正握着一把小木剑,鼓着脸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凤眸,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辛禾一瞧,便知这位小主人是又生气了。
而平日里冷淡无情、不苟言笑的峰主这时弯着腰,神色无奈又柔软,看样子便知是在哄着那孩子呢。
辛禾心下直叹,不禁有些羡艳。
旁人不知,她却因时常过来服侍而晓得一二的。
小主人那身上穿着的、头上戴着的、脚上踩着的,每一样物件可都是峰主亲手缝制出来的。便是小主人腰间新添的那精巧的垂着玉珠的小铃铛,怕也是峰主为小主人新炼制出来的一件法器。
这哪里是不上心、不喜爱
这是宠得无法无天,近乎于骄纵了。
“舟舟再练一会儿吧。”
“再练半个时辰,今晚就给你做点心吃。”
楚南知瞧着小家伙气乎乎的模样,着实想去戳一戳她不知不觉便鼓起来的脸颊,却也后悔方才话有些重,此时倒是不敢再惹这小祖宗了。
“难道我不练,今晚就没有点心了吗”
这句话简直是火上浇油,本就因在练剑时被她训了两句而气恼,这时当真是毛都要炸开了。
奶凶奶凶地瞪着她的小家伙冷哼了声,挑着茬子反倒来质问她。
楚南知扶额苦笑。
“自是有的。”
她轻叹了声,弯腰将炸毛的猫儿一把搂进了怀里,安抚地亲了亲这孩子的额头。
“是为师错了,不该骂你。”
“可修道练剑不同其他,舟舟既错了,我若是不指正于你,那便是我的失职。”
怀中的孩子闷闷地埋着头不理她,一声也不吭。
楚南知又好笑又好叹,知这孩子打小脸皮薄,纵然知道自己不占理也死活不肯低头。
她不自觉地骄纵着她的软团子,却又总担忧舟舟是否会因此在性情上有所偏差。为人师表着实难,养大一个孩子的艰辛楚南知也是现在才知道。
何况她这只团子又哪里是寻常小孩
分明是个专来克她的小祖宗
说不得骂不得,更是舍不得动她一根指头。
实在是难之又难。
她难,殷晚舟也难。
这女人成天盯着她,教个徒弟跟养亲生孩子似的。
殷晚舟印象中自己手下的几个弟子都是被她随意放养、扔到战场擂台上去打打杀杀、皮糙肉厚地长大的。哪里像楚南知,好好一个道君什么也不做,成天给她缝小裙子小头饰的,都没见她怎么修炼过
殷晚舟实在恨得牙痒,她本来就是想过来借着楚南知的名头自己背地里修炼,趁早把封印解了就回她那魔域中去快活地做她的魔君。可这女人整天亲亲抱抱,沐浴睡觉都要搂着她,别说是暗地里修炼魔功了,她身在正道大本营,平日里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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