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透着一丝稚气,左脸颊上那道伤疤却让这张脸凭空多出了数分冷肃的味道。
从小到大,这还是陈小石第一次穿上这么精致的衣服,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半晌,咂了咂嘴。
“原来绸子衣穿着这么舒服啊,怪不得王铁那家伙念念着说在一定要买上一身呢。不过,干活的时候还是穿着粗布衣方便。”
一拂手,身上衣裳又重新变成原先那件补丁布衣。
抬脚走了两步,陈小石总感觉不得劲,走着走着就自动飘了起来。
于是,荒郊野地就出现了一幕诡异景像。
一名少年一步一顿,仿佛左右都是万丈深渊,每一步都踏得异常缓慢坚实,若是速度稍微一快,身体就虚浮地面数寸,若是踏得稍慢,一步下去,没入土中。
最为诡异的是,这少年若隐若现,有时突然消失,一息后再度出现。
青河滩距离临河村不过五里,这五里地,陈小石愣是走了一宿,终于,在距离村头还有半里地时,他总算熟悉了拟形与虚体之间的转换。
虽然还略有生硬,但已不复之前那若隐若现,飘飘荡荡的诡异。
远方倏然传来鸡鸣,陈小石步伐猛地一顿。
本能在提醒着他,天就快亮了,要赶快回到那块青石里。
鬼不能见阳光,鸡鸣时分就会隐入生前葬身之地沉睡,过去七天他都是这么做的。
今天陈小石想冒一次险。
那白衣人没道理在这种小问题上骗我,既然灵心九转上说纯阳正气锻尽阴邪后,无惧阳光,可在白日现身,早晚都要试一试,不如就今天吧!
陈小石抬头看向天边鱼肚白,前方隐现屋角人家。
碧带河于此地绕了一个大弯,临河村就位于河弯浅滩临河半里的山脚下。
习惯早起的村民早在鸡鸣之前就生火做饭了,缕缕炊烟随着河雾缓缓飘荡,陈小石看着眼前熟悉一草一木,陡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不过七天,再回首已是天地两分,阴阳相隔。
家在村头的王铁正坐屋前整理鱼叉渔网,旁边趴着一只黑狗。
倏然,黑狗耷拉着的耳朵竖起,伏低身子,喉咙中炸出低沉的吼声。
“小黑!大早上别瞎叫唤啊!吵着乡里乡亲的,小心老子把你炖了!”
黑狗听不懂人话,无视威胁,冲着村外猛叫两声,王铁转头看去,入目的却是那道熟悉的身影,气得抬腿就是一脚。
“特么眼瞎了?自家村的都不认得?”
“铁哥早啊。”
王铁微微一怔。
铁哥?这小子多久没这么叫我了?好像打去年翻船之后就没这么叫过我了吧?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上次在码头修理他一顿后,这小子就没给过我好脸色,今天怎地就这么亲热了?
嗯?等等,他不是已经失踪了好些日子吗?前天孟家奶奶还指着我鼻子骂,怀疑是我把那小子赶出村的呢。
想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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