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与兰酩亲密生活在一起的黑发医生,以及在监控里偷窥到的兰酩与他的老板相处的场景。
兰酩的眼睛里从来没有他,就连吃醋,他都不配。
那就低下来,低到只是随意一瞥,就能看到他。
“主人”陆知低低地说,“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向兰酩出卖自己,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我冒犯了你,你可以随意地惩罚我。”陆知喉结微微滚动,“用你的手。”
狡猾的人,将内心真正渴求的东西编造成对他的惩罚。
兰酩的指尖还在疼,那些恼人的牙印又痒又痛,“我不打你。”
“告诉我。”兰酩脸色苍白,胃里隐隐的恶心,“公司的负一层究竟是做什么,那些工人”
兰酩语气停顿了下,不是太愿意回想在工厂里看到的景象,“他们还是人吗”
当然不是人了。他去晚了,兰酩还是知道了。
陆知看出了白发青年此时的脆弱,放缓了语气,哪怕这并不能改变可怕到令人悚然的事实,“负一层在生产产品,那些因惨剧而死的人的尸体就是产品。”
“什么产品,他们已经死了,还能做什么”
青年的指尖因恐惧轻轻颤抖,陆知看到了,一股怜爱油然而生,他伸手握住,用自己的体温去安抚。
“那些仪器可以让尸体回忆出临死前的痛苦和绝望,这是公司和老板需要的。”
兰酩的脸愈发苍白,陆知将兰酩的指尖握得更紧,知道兰酩今天受的刺激比较多,声音很轻,“不要想这些,这些都和你无关,忘掉他们。”
但青年已经注意到了他话中的重点,恐怖的负一层背后站着的人是掌控公司的厉山。
“你饿了吧。”陆知看到兰酩逐渐神色恍惚,站起来端起桌子上的粥,出声说“我带了米粥,现在温度刚刚好。”
兰酩似乎还没回神,仍在想着厉山和公司下面负一层的生产车间的关系。
“主人,请张嘴。”陆知弯下腰,用勺子舀了米粥,递到兰酩唇边。
这个俯身的动作让陆知西装里的银灰色领带掉出来,恰好垂到了兰酩的喉结上。
“主人,抱歉。”陆知伸手将自己的领带拂开,顺便不小心碰到了他留下的红色指印。
“你的领带夹呢”兰酩回过神来,吞下秘书喂来的粥。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这个变态秘书时,对方的装扮从头到脚都一丝不苟,领带和衬衣都是笔直的,哪怕弯腰抱他这样大的动作,都没有出现褶皱。
领带夹和衬衫夹对这个男人来说恐怕是必需品。
“在我的口袋里。”陆知说,他故意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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