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眼睛,喉头微微滑动。
下一刻,他举起蛊来饮了一大口药,俯下身去,贴近了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嘴唇。
这应当算得上他们第三次亲吻。
刹那间,很多画面从胡翟眼前掠过。鹅毛大雪中的一辆暖轿、铜镜中为他绾发的青年、闲云楼中可靠的怀抱、海浪声中漫天飞舞的萤虫……
一帧一帧,些许酥麻从唇畔攀升,连嘴里浓浓的苦涩都变淡了些许。
他青涩地学着那日江奕涵所做,用舌尖轻轻挑开他的齿列,让温热的药汁顺着他的舌渡进对方喉中。
两个甜吻,最后却换来了一枚苦涩的报答。
好不容易把药喂完,胡翟又急急忙忙去拧了帕子给江奕涵擦过脸,最后将巾帕叠齐冷敷在他额头,准备出门去拿午膳。
他没料到,早有人将午膳送来了。
“是党参枸杞乌鸡汤。不过太子殿下说了,要不要得听您的。”
小厮双手捧着那瓦药膳,恭恭敬敬地低头禀报。
是要去御膳房拿些残羹冷菜,还是留下这罐温补的热汤?
世上大部分的人情只会越欠越多,尤其是一方愿打一方只能挨时。
瓦罐上层还留了两张白面饼,胡翟掰了一小半给琉璃鸟吃,把瓦罐用小火温上,静静地陪在江奕涵床边。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火苗轻微作响的声音。
他实在太累了,不多时就开始无意识地小鸡啄米,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琉璃鸟站在他肩头,一下一下轻扯他的头发。
胡翟还没来得及生气便听到一阵咕噜噜冒泡的声音,原是他没控制好放的炭火量,汤有些煮沸了。
他赶忙走过去拿铁夹捣了捣炭块,一掀开瓦罐盖子,整个屋子里霎时飘满鸡汤和菌类的香气。
“咳咳……”
床上的人忽然发出一阵无力轻咳。江奕涵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注视着虚空,脑海中仍然是一片空白。
胡翟连盖子都没来得及放下便扑到了床边,把手背往他额上一贴,“世子!”
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胡翟激动无比,那药果然是极管用的!
江奕涵循声看去,直撞入一双红通通的眼里。他嘴唇微动,还没来得及说话,胡翟转身先去倒了杯温水,先把他扶起一些,两手捧着递到他嘴边,“世子先喝水。”
江奕涵依言低头抿了两口,恢复一点精神后,望着他沉默了一会,沙哑道:“……你还在这。”
“那还能去哪儿呀。”
胡翟才说了一句话眼睛已经开始湿润,赶忙借着转身放杯子分出只手揉了揉眼睛,“世子饿了吧,我去给你舀鸡汤喝。”
他拿勺筷仔细挑了最嫩的鸡肉,小心翼翼地捧回床边。
“我喂世子,”胡翟坐在床边端好碗,夹起一块肉来吹吹凉,“啊——”
江奕涵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地微微勾一下唇角,难得没有出口拒绝。
只是他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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