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度对望一眼,同时出声,“瘟疫。”
‘羽凰国’地处西南干燥之地,而此处却是潮湿水汽,常年的水汽积累一旦爆发出瘟疫,绝不是他们能够抵御的,这传说中神秘诡异的一族,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什么也不曾留下。
“既然这样,那宝藏应该还在族中。”风琅琊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猛的站起身,“只要我们找寻,一定能够从残留的只字片语中发觉什么。”
“没用的。”她抬起脸,“曾有人告诉我,‘佘翎族’拥有太多诡异的秘术,为了不让这些秘术失传,他们所有的口诀都是刻在明面上的,我见过最好笑的是他们的武器上就刻着使用的招式和心法,得剑者得武功,如果我猜的没错,有人可能撑着最后的一息,将所有凿刻在山壁上的东西毁去了,不让后来者得到。”
她的手指处,祭台后的山壁上一片平坦,依稀露着没削干净的几笔凿痕,但他们极尽目力,也就只能看到几笔凿痕,若不是青苔的厚薄不一,很难猜测这里曾经就刻着这神秘一族最无上的心法。
他们所有的线索,所有的希望,都随着这些白骨,深埋了。
一场天灾让他们措手不及,寻找的如此辛苦,换来的却是对方早已经消亡的现实。
“当初没有信物,却被我们骗来了‘芙蓉扇’,如今正大光明的拿着信物上门,却没人鉴证了。”风琅琊难得的是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这算一报还一报么?”
“我们拿不到,‘清静王’也应该拿不到。”单解衣倒出奇的平静,“也未免不是一桩好事。”
但风琅琊的表情却没有她的轻松,“那皇上呢,他对武林的出兵呢?”
天意难测,天颜难触,不给一个彻底解释的答案,皇上是否就真的能释怀呢?没有让王爷得到宝藏,或许是个不错的答案,但一定就是让皇上心宽的答案吗?
“佘翎族”消亡也许是个欣慰的消息,对皇上来说足以安心吗?
她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
更不能——赌。
在沉默许久之后,她才站起身,“找吧。”
“你找到了宝藏所在地,是么?”风琅琊行在她的身后,疑问的话里透着肯定的意思。
“没有。”她顿了顿,“只有线索。”
她没有继续往村庄里面行,而是走回了村头那高大矗立的石牌坊处,仰首看着。
“这有什么?”风琅琊颇有些不解,抬头看着藤蔓缠绕的石牌,绿色郁郁遮挡了大部分,只留下一些雕花的图案,诉说着当日的精工细致。
单解衣身体纵起,手指扯上那些扒拉在石壁上的树藤,一条条扯了下来。
她动,风琅琊也动。没有问为什么,他信她。
两个人快手快脚,将牌坊横梁和两侧联石上的藤蔓清理了个干净。
今日月圆,光影明亮,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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