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
他手指滚烫得要命,我哥与我胸膛几乎贴在一起,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颤抖:“你再说一遍。”
我舌头也被冻住了,再说不出来半个字。
“我要是不在意你的想法,你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吗?”他牙关节上下撞击,好像冷得很了,心也凉了,“宝贝,你来猜一猜,哥要是彻底忽视你的想法,你猜猜你会怎么样?”我开始发抖,我也不清楚我在怕什么,上天作证,上次炎帮和我们火拼,我去面对我死去手下的家属,都没现在这么恐惧。
那时我知道我要面对的是咒骂和哭泣,而现在,我不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
我想扳开我哥的手,他的力气大得可怕,铁钳一样掐着我,我觉得我要窒息了。
“难受吗宝贝?”他狰狞地微笑着,“你刚才说这句话,哥比你难受一百倍,你是在拿刀往哥心口捅。”
我艰难呼吸,嘴唇张合,他手稍微松了点力,想听清我在说什么。
我揪着他的衣领,舌尖往外一个一个蹦着字:“我杀了我自己,也不会动你一根毫毛。”
他神色空白了片刻,裴尚松开手,我踉跄后退,用力咳嗽起来。
耳朵嗡鸣,眼前发黑,我扶着栏杆站稳,听见裴尚淡淡道:“那我跟你相反。”
跟我相反……什么意思?裴尚没有解释,他漠然地看我像条狗一样在那里咳嗽,末了,他说:“你想我放过她们一家,是吗?”我勉强点头,他说:“好吧,我答应你。”
我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条件呢?”我嘶哑地问,“条件是什么?”他垂眼看我。
“条件?没有条件。”
他说,“谁让你是裴诞呢。”
他又补充道:“不过有人打了你,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第24章
几天后我再去见周溪,我哥把厂子劈作两半,一半他自己喊人经营,另一半,他任命周老板为顾问,将这一半钢材厂交给他管理。
“虽然我爸爸很不服气,可这也比之前好太多了……”周溪与我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她抚一抚鬓边的鬈发,笑容无奈而哀愁,“这都多亏了你,谢谢你,裴诞。”
我无颜见她,更承受不起这句感谢,只得狼狈道:“是我对不起你,往后你有任何需要,都尽管来找我。”
她眼睫慢慢眨了一下,唇边露出一个小小的,绚丽的笑容:“裴诞。”
她说,“你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和你哥不同,你很温柔。”
我想说我哥其实也很温柔,对着她说这句话却是在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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