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没人认第一。
“呼噜～噜噜～～”
话音刚落，一连串剧烈的呼噜声又响了起来。
“有完没完，烦死人了！”
张老汉气急败坏，掀开被子，套上鞋，站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脚步向左一转，顺着小门进入后园子。
园子的东南方位，有一座张家自己修的小茅房，供张家人使用。
这样既干净卫生，还能储存粪便，冬天的沤起来，开春做肥料。
“咯吱！”
这会儿张老汉尿意来袭，一边解开裤子，一边晃晃悠悠的拉开茅房门。
“哗啦啦！”
一阵水流过后，张老汉浑身都轻松了，提上裤子，离开茅房。
刚走出两步，他脚步一顿，不解的道：“咋那么亮？”
张老汉抬起头，目光透过园子的栅栏看向村外，那里红彤彤的很不寻常。
“别是起火了。”
小声嘀咕一句，张老汉步子一转改了方向，朝着栅栏处走去。
张家靠近村口，后园子没有遮挡，从这个方位望去，刚好能看到村外。
张老汉眯起眼，踮起脚，熊熊的大火伴着浓烟映入眼帘。
一个激灵，张老汉从困意中猛然回神，惊讶的瞪大了眼。
扯着嗓子大吼道：“着火了！着火了！快出来救火！”
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小院的宁静，张家几兄弟，慌乱的从房间内跑出来。
一边套着衣服套着鞋一边问道：“爹，哪儿着火了，哪儿着火了？”
张家几个男丁来回张望，一转头对上了从园子里，跑回来的张老汉。
张老汉伸手一指：“村外，好像是……破庙。”
夜里太暗，黑漆漆的，张老汉也不能确定火光到底是从哪儿传来的。
“破庙？”
张家大儿子一拍脑门：“我记得破庙里还住着几个小乞丐，可别出了人命，快过去看看。”
张家的男丁拎起水桶，打满一桶水，甩开腿向破庙的方向冲去。
一时不甚，未穿好的鞋飞了起来，消失在夜色中。
张家老二脚步一缓，裸露在外的脚趾头蜷缩了下，便恢复如常，踮着脚拎着水桶继续冲。
儿子救火，张老汉也没闲着，家里的女眷都被他折腾起来，跑去村里叫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石村里拎桶狂奔的身影越来越多。
周家。
干了一天农活的周家人睡的正香，“砰！砰！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他们吵醒。
“谁呀，这么晚了？”马氏皱眉，眼不睁，头不抬，推了推身边的周老二：“你出去看看去。”
“我不去，你咋不去呢！”
周老二翻个身，背对着马氏，继续睡。
“爱去不去！”马氏撇撇嘴，也跟着翻了身。
两人背对背，各睡各的。
只有周老三和周老爷子听到声响，立刻起身，出来查看。
两父子正好在院子里碰见，一起走到大门口。
“这么晚了来敲门，村里发生啥事了？”周老爷子出声询问。
“村外好像着火了，快让你家里人拎上水桶去救火。”
“村外？”
周老爷子有些懵，声音里带着疑惑。
这深更半夜的，村外怎么就着起了火。
倒是周老三好像想起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双手紧紧的抓住来人的肩膀，沉声问道：“村外哪里？”
“破庙！”
两个字一出，周老三如遭雷击，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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