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井仪还是那么悠游自在,一下课就出去玩儿,没有一点忧煎的样子。自上次那件事后,尽管他们从不提,但关系似乎比以往更亲密了。
一下早读,彭川和顾井仪就被韩燕燕请去了办公室,抽背单词。
“我见你俩这几天玩儿得挺开心啊。”韩燕燕虎视这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像一条喷了鸡油黄漆的板凳,也许为了保持威慑,常年板着脸,把脸板长的?
“一下课就往外跑,多大的人了?一次课间活动都不能落下,快考试了知不知道?考不好就等着叫家长吧。”
她抽背他们。彭川一个单词都没对上,被韩燕燕乜斜好几眼。顾井仪抽一个对一个,韩燕燕一连往前抽几个单元,竟挑不出错,只得把书一闭,把彭川训了一顿,最后两人一人被扣了二分,小镜子一并没收。
何嘉一见这两人回来,奚笑:“哟,两个大孩子回来了。”
顾井仪眱何嘉一眼,“镜子被收了。”
何嘉呵起嘴,表示幸灾乐祸。顾井仪说:“被没收的是你的镜子,两个都被没收了。”
何嘉恨不得掐死这两人。
闹腾归闹腾,但颂祺知道顾井仪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好几次课上抽查作业,他的卷面滑稽得空白,竟还能慢条斯理地把一道大题完整地解出来,记忆力也好的惊人。当然,她对他也仅限于知道。以为他对自己跟对其他人是一样的,也许要好上那么一点,可那也不过是因为她比较有自知之明。说不定连跟她一起回家也是为了避及那些女生的骚扰。可这在彭川看来是非常鲜明的,颂祺为了备考,晚自习后延长半小时回家,顾井仪也拘着不走,他还说了:“我要留下来跟颂祺一起复习。”
“你丫什么时候这么像个人了?”彭川睁着眼问。从怼郭飞飞那次他就觉得不对了:丫平时笑脸嘻嘻的,因为颂祺说翻脸就翻脸,还说什么因为“看不下去”——咋,现在人家回家晚你也要看不下去?
顾井仪骄矜地说:“我学习不好,还不能发奋学习了啊。”
“我信你个鬼。”彭川想开两句玩笑,一想到颂祺那张凝持的脸,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颂祺在草稿纸上刷写公式的时候,胳膊肘碰上顾井仪的。察觉到她在看他,顾井仪抬头,挑了挑眉,声音很轻,像一片无人踏寻的草地在等待人躺上去:“怎么了?”
“你怎么不回家?”她问,一面心想这问题多蠢,总不可能是刻意等她。不料他坦直地回:“等你一起啊。”不以为怪地反问:“我们不是每天都一起回家吗?”
颂祺一怔,脸上随即出现欲夕的表情。他是真的不在意人说?
礼拜六学校组织补课,顾井仪依然随颂祺留堂半小时。离开教室的时候是七点,教室里依然只剩周清。她把背蜷着,像一只手欲握紧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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