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多了,受他限制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手底下有多少身家性命全系于他身的,就有多少想杀他又不敢动的。
当然,以为自己成功杀死了他结果被反杀的,更是数不胜数。
这八千多年对于玛门而言不过是次外出公干顺便看风景,对于人类而言则是迫于强权却无法反抗的压迫史。
说到底赫莱尔心心念念的人类,就是这么脆弱的生命。
“你又骗我。”工藤新一不满道,却识趣地转移了话题,“但至少下次,让我知道你的敌人是谁。”
“你是指我真正想杀的?”忽然意识到工藤新一在担心什么的沙哈尔眼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我是指你真正在怕的。”男孩的眸中带上明澈锋利的光亮,“千夏,如果说你那么厉害的话,为什么打算拿走我的记忆?”
“这应该是你最不想做的事,可你的的确确是打算做了。”
“我不信你纯粹是怕我难过。”
“右手的契约到底被你做了什么手脚?”
沙哈尔忽然想起冲田总司的那句话。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怕你的。”
可你们都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说过了吧,不知道多少年后,会演变成屠杀的。”少女开口,话语清浅,却带着一股工藤新一不能理解的情绪,像是冷酷,又像是绝望。
工藤新一一愣,眼前场景骤变。
他身处一个古老的欧式建筑门前的台阶上,青石板地缓缓淌过鲜红粘稠的血迹。
铺天盖地的火光照亮了黑压压的乌云,却显得格外阴森诡谲。
遍地尸骸,男女老少无一活口。
金发金眸满脸血污的青年撑着把破了个口的铁剑,单膝跪在地上,眼眸中虚无一片。
“我曾经屠了一座城。”沙哈尔的话语带上些许轻快,就好像在说一个故事。
“厌我伤我,却还是把我养大了的小镇就在那座城里。”
“他们很多人其实都挺无辜的,没骂过我,没打过我,甚至有的是被逼着来看这场审判的。”
沙哈尔没去看那个自己,蹲**伸手想要触摸那个死了仍旧是一副瞪大眼满眼惊惶模样的老妇人,却在触到前缓缓收回了手。
“辛迪夫人会在喝醉了头晕眼花认不清我的眼睛颜色的时候,送我一块小蛋糕,还会笑着摸摸我的头,夸我眼睛好看。”
“科洛叔叔喜欢冒险,回来和孩子们分享故事的时候,就算清楚我躲在树上,他也不会赶我走。”
“老普鑫森就算猜出玛丽想要一把铁剑是为了送我,也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用他有的最好的材料把剑打出来。”
“还有大家都喜欢的小爱丽,在我帮她把玩具风车修好之后,她还了我一块糖。”沙哈尔沉默一瞬,“就算她回到家被普鑫森太太打了手,下次见的时候,她还是送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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