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并不是想要讽刺我什么,也没有翻旧账的意思。他就是……想确认一下我如今的想法。
“没有你重要。”我说,“什么都没你重要。”
他眼里涌现出一点笑意,而在那笑意愈加明显前,他垂下了眼。
“还吃吗?”他问。
我碗里的面还剩下小半,实在吃不下了,就说:“饱了。”
纪晨风闻言直接将碗端了过去,把那小半碗面吃完了。
纪晨风上了一个白班加一个夜班,又经历了一场荒唐的绑架,吃完面进浴室洗了澡,出来就回卧室睡下了。
看了眼私募这周披露的收益,与自己做出来的收益作对比,高一些,但不是没有追上的可能。
正好对方是一支FOF,我勉强也算是FOF,那就比一比大家选基金的眼光吧。
桑正白今天说了许多屁话,只有一句说对了一半。凭我的能力,绝不会一辈子蛰伏在贫民窟,不靠桑家,我照样能成就非凡。
轻轻推开门,卧室拉着窗帘,有些昏暗。纪晨风侧躺在床上,果然又没有摘人工耳蜗。
关上门,手指落到耳廓,想要替他摘掉机器,他却在这时醒了过来。
“别碰。”他避开我的手指,困倦得嘴都快张不开的感觉。
“戴着睡不舒服。”
“别碰……”他闭上眼,只是无意识地呢喃。
“有事我叫你。”柔声说着,我手指再次落下,这次,顺利地拿掉了他的人工耳蜗。
将机器放到桌上,拖过椅子,我坐在他的床边,支着头,手肘撑在书桌上,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看了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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